究竟是自己不屑于于这些人为伍,还是本身自己就在这里丝毫不招人待见使然嗯?呵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两个因素的混合产物,就是我现在这个状态了。
这个状态,高中以来一贯如此。
只因为我的这张脸,这个左脸。
……
现在还是下午第二堂课,明明还是正儿八经的自习课,教室乱得像茶馆一样的。这使我一秒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甚至于下面的所有课,一并翘掉算了。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站起身,拿起书包后一语不发朝着教室后门走去。
“喂,杨烨一,你去哪里。”
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班委的声音,不过我从来不爱记住这帮家伙的名字甚至姓氏,之所以知道是班委,仅仅是从那一副官腔口吻上判断出来的结论。
我才懒得去和他多烦。
“……治疗……”
我说话了,这是我在这个恼人的环境中,为数不多的文字表达。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医院给出的证明,头也不回就扭过手臂拿到他面前看。
“……”
他久久没有回应。
真是的,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我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一定要我每次都打申请得到你深思熟虑的批准然后我还得满脸堆笑地致谢才能获得许可出门吗。
够了,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鬼地方了!
教室里继续嘈杂着,拦住我的只有会口头说空话的那个班委,我就不信他会动手过来把我抓回去。怕什么呢?我手上有充足的理由。
“走了……”
出于最低限度的礼貌,我做了个十分勉强的告别。
“……杨烨一……”
好像又是哪个女班委打算把我留下来啊?这个声音听得有点耳熟,但是,没办法,谁的名字我都记不得。
我完全无视它,径自出门了。
就让那个乱成一锅粥的乌合之众继续无知地狂欢吧……
“深二度烧伤。”
“伤势还是很重的,毕竟在严重灼伤后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
“并发症,像是流脓水泡之类的以后会陆续出现的,请做好准备。”
“对了,尽量不要触碰左半边的脸颊,那样对伤口不好。”
“还有,请以后每天都定期来医院进行检查与治疗,这样才能不使伤口恶化。”
我此时走在通往学校大门的路上,脑中,当年医生的话还在是不是地回荡着。那份与痛苦紧紧相连的记忆区域,也经常像现在这样,于自己独处的时候突然涌上心头。我发现想要忘掉自己一生都忘不掉的一件事实在是可笑之际,这个结论在自己内心挣扎数次后就这么斩钉截铁地得出了。就像我无法忘记两年前夺走我的双亲我的家的那场大火,以及在那之后接踵而至的不幸……
“疼,疼……”
一阵微风吹过,如果换做他人一定会觉得凉爽而后心旷神怡吧,但我相反。
因为它吹在了我左边脸颊上,那几乎覆盖了整个半脸的严重烧伤的疤痕……
那场大火夺走不仅仅是我的双亲我的家,还有我的面容和我原本充满希望的人生……
“切……”
没有必要去硬性回忆自己痛苦的过往,伴随着极度不悦的心情,申请了正当理由的我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校门。
这座城市是灰色的。
东南沿海一带中,天空中终日不见明媚的太阳,只有乌云与阴霾在垂头丧气地四处游弋,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一片。早该习惯了这座城市的一切,但不知为何,这司空见惯的阴郁此刻反而让我更加烦闷不堪。
于是我无意识间加快了脚步,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快速移动着。
这样,也许就会有很多人来不及注意到我左脸那丑陋的伤痕了吧……
当然,本身我特意留长的头发就是一个很好的遮掩。这又令我想起当初我在学校遇到的事了,全校男生,没有一个像我一样把刘海留成如此夸张的程度,所以我自然变成了众老师的众矢之的,勒令我注意校风校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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